059. 【釋經文】(五十五)



  『由此不能遠於幻化,是故我說身心幻垢,對離幻垢,說名菩薩,垢盡對除,即無對垢及說名者。』

  今天我們再談『圓覺經』。由於到日本二十天,所以回來以後呢,也不知道講到哪裡,接不起來,這個也是好的。

  每一件事情都給它記到腦袋裡面,腦袋也會爆炸的。很多事情啊!應該要忘掉的就要忘掉,應該記住的就要記住。

  應該忘掉的,你不忘掉,應該記住的,你反而不記住,這是自找麻煩。天下的事啊!也是這樣子,很奇特的,人啊,總是忘了不該忘的,記了不該記的。

  假如是一個聖者的話,他應該是這樣子的,應該忘的通通都忘了,應該記住的,他會記住的。

  不是像這個講『圓覺經』,這麼重要我都把它忘了。那這怎麼講呢?那麼這應該是超聖的,(師尊笑!)超出聖者之外的。

  其實很多事情忘了是好的,不忘啊!你就會痛苦一輩子,而且會煩惱一輩子。很多人把事情拿來記在心裡,其實是在綁自己,所以我們這個襌宗公案裡面哪,有所謂「一絲不掛」。什麼是「一絲不掛」呢?

  也就是你自己本身這個清淨的心啊!沒有一點垢穢,完全是「朗朗乾坤」,「一絲不掛」。這樣子的心性啊!才能算是不執著,一執著就是煩惱。

  啊!到這個日本啊!也有幾點感觸。原來我這個書啊!我自己寫的這個書啊!在日本是發行的,是要發行的。那時候是委託角川文庫。那麼這一次去日本人,這個感觸很多。

  當年談好是由角川文厙去發行日文版靈書。但這一次去日本,才前幾個月,角川文庫的老板角川春樹卻入獄。犯了一點事情。到現在還是在訴訟之中。

  其實角川文庫在日本是風行全日本的,他有拍電影,有出版,有媒體,可以講是出版界的大亨。那麼我自己本身到了那裡,人事全非!這想想,也好像是做夢一場。

  希望在日文版的靈書啊!能夠在日本很快的出版,對於弘揚真佛宗派是有很大的助益,而且對於救渡整個眾生都有很大的幫助的。

  那我們今天再來講經文:『由此不能遠於幻化,是故我說身心幻垢,對離幻垢,說名菩薩,垢盡對除,即無對垢及說名者。』

  這是說:「身心啊!都是虛幻的,而且是污垢的。我們在鏡子裡面所顯現出來的身心啊!全部都是幻的,垢的。若知道面對明鏡的身心就是對垢,無我我所,能對所對遠離幻垢就叫菩薩,遠離身心幻垢不入斷滅,幻垢滅盡,對垢也滅除,就沒有對垢也沒有名叫做菩薩的人。」這一段的註解,什麼是「對垢」,什麼是「幻垢」,都寫的很硬,不容易解釋的。

  其實講起來,簡單的講,我們人的身體跟這個「六根」的這一種心啊!都不是光明的,不是真正清淨的。也就是說,有污穢的,那麼在鏡子裡,所顯現出來的你的身體,你知道這個叫「幻垢」。也就是說,鏡子裡面的人並不是實在的。

  我們今天啊!找一面鏡子來照自己,你的這個身體顯現在鏡子裡面,那麼我們很明白,就能夠知道這鏡子裡面的這一個你,並不是真實的你,這只是一個鏡中人。鏡子裡面的那一個人,但事實上並不是你,那麼鏡中裡面的這個人啊!身心都是污穢的,也不是真實的,也是一種幻的,一種幻境裡面所顯現的,所以叫「幻垢」。

  能夠離開啊!這一種污穢的,離開「幻垢」的,認識「幻垢」的這一種人就叫做菩薩了。

  假如能夠把這個「幻垢」去除的話,完全除盡的話,即「無對垢及說名者」。可以這樣子講啦,也就是沒有這些名相,原本就是清淨的,沒有什麼「對垢」啦!什麼「幻垢」啊!這些名相,都沒有了,這一段的意思是這樣的。

  我們這一次去日本二十天,那麼也可以講,環境都改變。我們生活在西雅圖,有西雅圖的人,有西雅圖的事,西雅圖的環境,它的空間,跟時間,包括連空氣都不同。到了日本以後呢,發覺是變成另外一個環境,這地也不同,人也不同了,事情做的也不同,空間也不同,連空氣都不同。西雅圖的空氣很特殊的,一回到西雅圖,一進到Airport,這個呼吸空氣就覺得很清涼的。那麼在日本那個空氣啊!跟我們的這個西雅圖的空氣當然是不一樣,對不對。同在一個地球上,但是空氣就不同,包括那個山,也不太一樣。西雅圖的山跟日本的山也不同,這地也不同,人也不同。我們這一次去日本不過是幾個人去。那麼其他的有很多地方,是從芝加哥來的啦,洛山磯來的啦!還有日本本地的啦!台灣來的啦!甚至馬來西亞來的啦!大家突然間因緣聚會,可以講人、事、地,通通不同。在那裡共同生活了二十天,到處走一下,走馬看花,這樣繞一繞,像什麼?現在回來這裡又講「圓覺經」,像什麼?像一場春夢。(師尊笑!)一場夢一樣,就這樣子過了。

  你要從明天開始說好,我們明天重新再表演一次。明天再到日本去,要把這些人重新再召集回來,同樣坐一部遊覽車,同樣去過那些日子,已經不可能的事情。第一個,時間上就不同了,第二個,所有的人也召集不回來了。

  所以我們講這個人生啊!這整個人的生命啊!都是幻的,好像就是一個幻覺一樣。

  二十天的一場夢這樣子,一晃就沒有了。那麼把它伸延呢?這是我們的身啊,我們這個身體處在時間、空間、人事、地物之中啊。也是一樣是一場春夢,一場夢而已,很快的,也是沒有的。

  所以佛陀講啊!身心都是幻啊!你的身體,四大假合,也會一下子就沒有了。包括你的心,你的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所感覺出來的也不過是一種幻而已。

  就像我們對著鏡子看自己,這個鏡中人是不實在的,水中的月,也不實在的,鏡中人水中月都是不實在的,但是你要認清你自己啊!其實你現在的這個人,也是不實在的,所以不但不實在,你這個人本身所做出來的一些這個污穢的事情,就叫做「幻垢」。

  「幻垢」?就是不實在的污穢。有一天,你這個人已經走了,四大分散了。什麼是「污穢」呢?沒有了,那麼這個「識」,雖然還存在!能夠離開這個迷幻世界的這一種污穢,就叫做菩薩。有時候啊!這個感覺上對這個人間的感覺,都像做夢一樣。那麼身心啊!是要經過這一番徹底的這一種思考,以後你才能夠解脫,才能夠悟得了大道的。

  你的身心啊,要受這樣子的一種思考,你不過是在鏡中表演,在你的鏡子裡面表演你的幻夢而已,佛陀跟聖人,他們的這個思想,都是超過凡人,而且是超勝的。

  所以衪們能夠,祂們的靈魂能夠進入這種整個圓滿覺悟的宇宙大心裡面,所以佛陀的這一部「圓覺經」,講的就是要離開這些污穢的、幻垢的。那麼真正能夠離開啦,也就所有的名相都沒有了,我剛才稍微看了一下這一本經典,它就是要談這些清淨的的事。

  以後呢!就談這些「清淨」,那麼談這些清淨的事情,我們發覺,只要你身心通通都進入空性,那麼什麼都清淨了。那你有一絲的牽纏就有一絲的不淨,所以禪宗啊!他不執著於身體,也不執著於心,反正他講一切不執著,也不立文字,因為文字就是名相嘛!

  所以到了最高境界啊!就變成了很奇怪的一種境界,這個境界也就是說沒有名相的,到那種境界啊!是不禪定的,不像我們還要入定。他「不坐禪」,什麼叫「不坐襌」,因為隨時都是禪,隨時都是禪就是「不坐禪」,也「不入定」。為什麼不入定呢?因為它隨時都是定,在那個境界裡面,他也不看經典,為什麼不看經典呢?因為所有一切都是經典,還看什麼經典?他也不唸佛,為什麼不唸佛呢?因為他本身就是佛了嘛!他還唸什麼佛呢?他一切的言行都是佛了嘛。他不唸佛就是「佛」;不禪定就是「定」;不讀經就是「經」。到了這一種境界啊!是最高的。這個在密教裡面講就是「無修」,不用修了,為什麼不用修呢?因為你無修就是「修」,修也是「無修」,這個是最高的。

  我自己本身來講對於很多事情我都是不執著的,像剛才我講「圓覺經」,我講到哪裡,我都把它忘了,我還要問你們,我才可以重新再接起來。很多事情我都把它忘了,我覺得忘了好,不忘不好。

  不過呢?我把很珍貴的東西有時候都忘了,好像這一次啊!我出門,到日本,我原來口袋裡面啊,皮包裡面有放錢,我經常都是放一千塊美金,在皮包裡面。要走的時候我想,我不要帶錢去,因為,美金到那裡是可以換啦!是有「兩替」店可以換。我想,我可以不用帶錢,因為出門的話,有師母當銀行。隨時可以領錢,沒有錢的話,要買東西,弟子一看師尊買東西,他也會付錢,對不對。吃住都不用錢,還帶那一千塊美金幹什麼,然後就把這個錢拿出來,一千塊美金拿出來,這樣隨便夾在某一個地方啊,就把它塞進去。就是說,我放在這裡,我回來的時候,我再來拿。沒想到二十天以後,我從來不記住我放在那裡。(師尊笑!)回來啊!找啊!抽屜裡面也找,那裡也找,明明我放了一千塊錢,我記得有地方我喜歡放。沒想到幾個地方都找過了,昨天晚上也找,今天早上也找,沒有找到。總之這一千塊錢也不知道放哪裡,總之有一天啊,突然間手去摸到的時候,就令你驚奇一番。「終於又回來了。」總之這一千塊錢又不知放哪裡,我都忘掉。我連錢都忘掉,所以你看我,連「圓覺經」講到哪裡,其實我有注意到,我今天要講的,但是我把它讀了讀,到底我講到哪裡?我就是看看,記不起來。事實上是真的忘了,忘了也好,最好把這個全世界的人都忘了,我也把眾生都忘了,把最親近的人也忘了,把錢也忘了,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忘了;你知道忘了,也是一種很高超的一種哲學,你能夠把你的身啊!心啊!都忘了,你就沒有污穢了。

  你能夠把你的身心都忘了。你剛才入三摩地就能夠入。你剛才不是講「入三摩地」嗎?入三摩地時,你假如在想那一千塊錢,「到底放在哪裡?我那一千塊美金到底放哪裡?」你怎麼能夠入三摩地呢?我剛才入三摩地的時候,假如還在想:「我談圓覺經,到底談到哪裡?」我也會入不了三摩地。所以真正要入三摩地,一定要身心全部都忘。這個時候啊!你是超然的,是完全清淨的,這裡面有這個味道啦!我只是舉一個例子來講。

  其實佛陀是教我們要離開虛幻,離開污穢的,離開了虛幻,離開了污穢,就是菩薩了。那麼完全離開的時候,就沒有什麼名相了。人家講說:「盧勝彥,這是誰的名字啊?」「是我的名字」。「蓮生活佛是誰的號?」「是我的號」。「華光自在佛,那是誰的號啊?」「是我的號」。什麼「十八大蓮花童子」,「白衣聖尊」?「是我的號」。「紅冠聖冕金剛上師,是誰的號?」「是我的號」。「蓮生上師,是誰的號?」「是我的號」。通通都是你的,你給這個糾纏不清啊,這個叫做「名相」。今天人家罵盧勝修。我講「盧勝彥是誰啊?我不知道是誰?」罵蓮生活佛,「也不知道蓮生活佛是誰?」罵華光自在佛,「華光自在佛是誰呀?」你能夠脫離名相,就永遠清淨,永遠能夠超然。這些不過是名相,像這個全世界宗教精神領袖的頒獎,「世界宗教精神領袖獎」。頒發給你,你就樂得要死。很快樂:「終於當了這個宗教領袖。」這個就是「名相」。假如是一個真正的菩薩,衪不執著於一個名相,一個真正的菩薩,祂不會要那些東西。不是不要,也可以要,但是不執著。也就是人家頒什麼獎給你,你就是這個獎拿來哦!「宗教領袖獎OK」,燒了,拿到火裡面燒掉,人家說「你得宗教領袖獎。」你就是嗎?說「你不是」,你也就不是嗎?人家說「你是盧勝彥你就是嗎?說「你不是盧勝彥,」你也就不是嗎?這就是不執著。也就是說,即「無對垢」及「說名者」,這「說名者」很重要,就是「名相」。

  所以當你修行到這個境界的時候,你可以把所有的獎啊!通通拿去燒掉。啊,以前啊,我在文章裡面有寫過這個事情:我在高中的時候,我很認真。當了學藝股長,又是總務股長,學校每一次都頒發給我。那時候讀書都第一名的,我有「嘉新水泥公司的獎學金」,有「高雄市政府的清寒獎學金」,我領很多獎學金的,所以我拿第一名,我學雜費全免。那麼我又當總務股長,又是學藝股長,熱心公務獎,熱心學藝獎,又是才藝獎,我獎狀很多的,這些獎狀我疊起來,收存得很好。現在啊都是用過膠的保存,過膠的把它保存的很好。以前我趕快存錢去買一個鏡框,把它吊在牆上,就踉吊這些畫一樣。那些獎狀上面都有國徽,黨旗、國旗這樣交叉的,獎狀排成一排、二排。我希望把整個牆壁通通貼滿。

  有一天啊!我跟訓導主任到儲藏室去,他說要我叫幾個學生去清理儲藏室,進到裡面一看,原來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啊!放的都是是空白的獎狀。幾千張,幾萬張,幾萬張的獎狀疊的跟山一樣,全部都是空白,只是填一個名字。寫你「熱心公務」,然後寫一個名字。就可以頒發給你。我看了那麼多獎狀放那裡,而且屋頂還漏水。那個水還把有的獎狀弄的黑掉,有的弄的漆黑,那獎狀是一疊疊這樣子包起來,整個倉庫都是獎狀。我看了以後回去,就把家裡的獎狀全部拿下來,一把火就把它他燒了(師尊笑!)

  這是為什麼?這破除「名相」,我做了就好,我認真的去做。我也不要那個名了。因為那個名哪!是假的。對不對?今天你可以,璧珍法師啊!璧珍你可以寫一個條子給我:「我們頒發給師尊蓮生活佛全宇宙宗教領袖獎。」這個後面簽名,「璧珍法師」你頒發給我的,這是騙人的東西啊!這是學術機構,民間團體頒發一張獎狀給你。我倒不如叫璧珍法師頒發一個「宇宙精神領袖獎。」只要有人認同就好了嘛!管他那一個單位認同,對不對,不值得這個欣喜的,這是「名相」。所以這樣子擴展到「諾貝爾獎」,大家以為諾貝爾獎「哇!全世界最高的獎。」告訴大家:這是「名相」,你只要盡心盡力,你做了達到那一種境界,你不要諾貝爾獎,你本身也是諾貝爾獎;你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,你去拿諾貝爾獎,你是虛名。這個獎有也好,沒有也好,這個就是不著於名相。假如你一直認真地去追求這個獎就叫「著於名相」,在這世界上有什麼獎,將來呢?璧珍法師設一個獎:「璧珍法師獎」。看到那一個人高興了,她就給她一張,這個全西雅圖,風雲人物,「全西雅圖風雲法師獎」那蓮潔法師就可以拿這個獎。「全西雅圖風雲法師獎」對不對?慧君法師也可以得這個獎。不要講西雅圖,西雅圖太小,「全美國風雲法師獎」我們都可以印的,印刷不用幾毛錢,幾塊錢美金,我們就可以印出來。幾千塊美金,我們就可以印出一大疊,每人頒發一張,你回去,最好印大一點,吊在你的客廳啊!或著牆壁啊!這樣子,這個就是假的東西用。懂不懂?這個就是名相。所以這世界上的事情,很多都是很虛無的,都是幻的,都不是真實的。那麼了解了這些以後啊!我們要脫離這些名相的,你實際上做多少就是多少,不要這些名相,我們學佛的人就是要這樣,你實際上,得佛法多少就是多少,不須要這些名相;那麼何況是那些虛幻的身心,連自己都不存在了,這些名相還存在嗎?

  今天佛陀講了,身心都不存在了,「名相」就自然不存在了,就是這樣子而已。

  嗡嘛呢唄咪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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